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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鸟,相顾无言,寂静无声。
半晌,赵柽摸过小娘随身带的包袱,从里拿出几块肉干来分。
小娘三块,自家三块,剩下一块送到大雕嘴边。
大雕自是有骨气的,圆眼珠瞅了下赵柽手上三块,自家嘴边只有一块,便是把头一扭。
赵柽想了想,道:“许是渴了。”他抓过水壶,掰开鸟嘴,一顿灌后,再把肉干递过去。”
大雕只觉得这两脚兽灌的水,硬是要把自家胃中的鹰呕都给灌出来,鹰呕这东西,是鹰雕之类飞禽一生捕食有毒猎物的毒素汇聚,只在临死之前才会寻一处高山之巅,将这东西呕吐出来,然后便自死了。
大雕此刻哪里想死,一感到鹰呕要吐出,顿时吓得直扑腾,再也不拒绝肉干,忙张开雕喙,一下便把肉干吞下,用力压下胃中的鹰呕毒块。
小娘眼神看这鹰有趣,道:“上京养鹰的许多,养雕的却未见一个。”
赵柽瞅着大雕,道:“完颜阿骨打说,能射下大雕的才算真英雄,想来能养的比能射的还要英雄几倍。”
小娘沉默片刻,道:“二郎的意思是辽国无英雄?”
赵柽望向山洞之外,此刻月华流淌,映射洞口仿若玉壁。
他道:“辽西郡王却是个英雄,可惜去世太早。”
小娘看向赵柽道:“你知道我父亲?”
赵柽道:“久有耳闻,不过可惜的是你家族不昌,如今应只剩下你一人了吧?”
小娘低头,片刻才道:“我母亲是宋国江南人,就不知还有没有那里的亲属,她从来不说,到我懂事想要知道的时候,她也去世了。”
赵柽道:“这个我回去后倒是可以查下,伱母亲叫什么名字?”
小娘抬头道:“我只知道母亲叫做雁残,就不知雁是不是姓氏。”
赵柽皱眉道:“雁门关的雁,残余的残?”
小娘道:“你怎知道?”
赵柽道:“只是猜的,你母亲性格如何?可是强些?”
小娘摇了摇头:“二郎为何有此想法?我自记事起母亲就是柔和的性子,我甚至从未见她发过任何脾气,就算家中仆人偷盗银钱被抓住,她都并不责骂,只是放人离开,就是银钱都不再追究。”
赵柽想了想道:“人生遭大变,有时确会改变性子的。”
小娘道:“二郎说我父亲去世之事?那时候我实在太小,之前母亲是什么性格倒是不知。”
赵柽笑笑,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大雕脑瓜,大雕歪嘴想要啄他,被他一把将喙捏住,张也张不开半点。
小娘忽道:“二郎,之前跳过来时,用的那透明丝线是什么?是那绣花的功夫吗?”
赵柽闻言脸色一黑,道:“自然不是,那绣花的本领我又学不会,更不可能去学。”
小娘道:“那是什么,看起来好像和绣花的差不多。”
赵柽道:“怎会差不多,绣花的自然用绣花针和红绣线,我那乃是天蚕丝!”
“天蚕丝?”
“就是天蚕丝。”
小娘认真地道:“却是听说过,很罕见的东西,寻常人根本连看都看不到,而且练那绣花的功夫都要付出那般大代价,你练这天蚕丝肯定也要花费许久工夫。”
赵柽古怪地看她一眼,道:“我说过大多武艺只要看人练一遍就会,这天蚕丝的用法也是小时候见一个来东京杂耍的老道人使用,我看上一遍也就会了,只是多点练习就是。”
小娘瞧他,道:“天下哪有这样的练武奇才,元二郎,你又来蒙骗于我。”
赵柽摇头道:“我现在还记得,老道人姓云,是南边大山里的苦修之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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